他曾说,当挑夫弯着腰,弓着背,货物重重的压在身上,累得腰酸背痛,还得让工头骂。
那时候我怜他一个白净少年,为了我竟然受了这等委屈,心里愧疚又感动。
原来,他才是可以随便糟蹋人那个。
他又说有一次他不小心卸货卸错地方,当场就被人打了一拳,身上好疼。
他攥着我的手摸在心上,委屈道:“云娘揉一揉,就不疼了。”
我心乱了,嘴硬的说:“没大没小,叫姐姐,为何不让外面的姑娘给你揉?”
他更放肆了,在我耳边说:“我就要云娘,谁都比不上你!”
的确。
确实比不上。
清倌美人,他掷千金也丝毫不心疼,而我的真心只值几两银子,还说要养我。
呵呵,我真想用竹子抽他的脸。
可我的竹子还要拿来编竹篮,惹不起。
他世子爷就是闲着没事,玩个乐子。
而我,就是那个乐子。
亲了好久,清倌娘子红着脸推了推方逸,然后又整个人没骨头一样,埋在他的怀里。
“世子爷,你真坏,我们换个厢房吧。”
方逸的大手拥着清倌美人,突然往窗外一看,笑容收了起来。
他将美人推到一旁一位富态公子身上,道:“王兄,今晚,她归你了。”
“此话当真?世子爷要的美人,让我捷足先登,这不好吧。”那公子笑嘻嘻道。
方逸只得意一笑,只道:“天快黑了,有人在等我回去。”
姓王的公子一愣,笑道:“方兄,难不成你念着那位?真要放弃这个美人,赶回去跟那卖竹编的吃饭?”
“哈哈,我们只是打个赌,看谁能拿下那个手巧的竹编女,方兄不会被迷住,放不下了吧?”又有一人打趣问道。
那清倌美人一听自己竟然比不上一个编篮子的,轻轻一站又坐在了方逸的腿上。
“世子爷,人家已经是你的了,今晚就在这嘛……”
方逸却一把推开清倌美人,表情冷冽道:“太吵。”
清倌狼狈地倒在富态的王兄脚下。
厢房瞬间一片安静。
世子爷的狗脾气,城里人皆知。
好一会儿,王兄才开口:“苏红啊,我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,不要自讨没趣,世子爷向来不受约束。”